日前，三大运营商相继发布“提质增效重回报”的公告，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进一步披露了2023年业绩快报。2023年，中国电信实现营收5078.43亿元，同比增长6.9%；中国联通实现营收3726亿元，同比增长5.0%。
虽然中国移动并未公布业绩，但中国移动董事长杨杰在今年的新春致辞中表示，中国移动全年营业收入突破万亿元大关，铸就公司发展新的里程碑。简单估算，2023年三大运营商的营收总和极有可能冲击两万亿大关。
这一结果在五年前很难想象，因为从2018年开始，人口红利消失，“量收剪刀差”越来越大。同时又要面临5G部署压力，虽然顶着“5G改变社会”的“帽子”，但是在5G发展初期仍是以大流量业务为主，是否会是4G时代的老路，一切未可知。
那几年，三大运营商在经营层面普遍承压，营收增长几乎处于停滞状态。这一背景下，三大运营商步调一致地开启了业务转型之路，乘着数字经济的东风，在短短5年时间里实现了从承压到突围，营收利润双双高增长，并积极回报投资者，是“提质增效重回报”的生动体现。
从承压到突围，收入结构持续优化
正如前文所述，2018年，特别是2019年，是运营商最为艰难的2年。当时，流量业务仍是运营商业务发展的重心，然而提速降费、取消漫游等政策的不断推出，大视频大流量应用的持续涌现，运营商陷入了DOU增长，ARPU下跌的窘境，量收的喇叭口越吹越大。
另外，在流量经营时代，运营商在业务、服务、渠道和管理等方面都具有高复制性，为了争夺市场，不限量套餐、低价互联网套餐等层出不穷，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营收增量的放缓。此外，除了流量，运营商似乎很难拿出其他富有竞争力的产品，错失了互联网的红利期。
因此在这个即将进入5G的关键节点，产业界有一些声音：如果5G没有杀手级应用，运营商会不会“重蹈覆辙”？
不过，随着5G的规模部署，网络体验的持续优化，5G套餐用户的增长，带动了ARPU值的稳步提升，三大运营商的移动业务实现了稳健的增长。在2021年中期业绩说明会上，时任中国电信副总经理刘桂清（现任中国电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、党组副书记）就表示：“5G收入的增长成为上半年整体收入的重要拉动力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，为了争夺移动用户，固网宽带一直承担着被牺牲的角色。近年来，智能家居的发展深入人心，在Wi-Fi技术的持续升级，智能家居产品的不断丰富，运营商瞄准了创新智慧家庭业务，带动宽带综合ARPU的提升，宽带业务也摆脱了“赔本赚吆喝”的状态。
更为重要的是，三大运营商都大刀阔斧地开启了业务转型之路，优化收入结构。中国移动大力推进CHBN四轮驱动，并启动“云改”战略；中国电信确立“云改数转”发展战略；中国联通发布“大联接、大计算、大数据、大应用、大安全”作为主责主业。
财报数据显示，2022年，中国移动数字化转型收入对通信服务收入增量贡献达到79.5%，占通信服务收入比提升至25.6%；中国电信产业数字化收入达到人民币1178亿元，可比口径同比增长19.7%，占服务收入比达到27.1%；中国联通，产业互联网收入705亿元，同比增长28.6%，占服务收入比首次突破20%。相信2023年会有更高的占比。
深化创新，践行“提质增效重回报”
可以说，正是在5G、固网宽带基本面稳固，以及在“第二增长曲线”基本成型的背景下，三大运营商的营收实现了从承压到突围。更让人惊喜的是，三大运营商的净利润也同步实现了增长。
事实上，为了让基本盘业务坚如磐石，提升用户体验是关键，因此需要提升5G网络覆盖的广度和深度，而基础设施的投资都是真金白银，会极大地压缩运营商的利润空间，也就很难保证净利润的持续稳定增长。
在笔者看来，能够在如此大的资本开支压力下还能保证利润的增长，“创新”贯穿始末，是真正意义上的“提质增效重回报”。
面对巨额的资本开支，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创新性地提出共建共享，在没有经验可循的背景下，建成了全球规模最大5G SA共建共享网络，并推进4G的共建共享。截至2023年年初，双方累计节省资本支出超2700亿元，每年节省运营成本超300亿元。每年节约用电175亿度以上，减少碳排放超过1000万吨。
与此同时，三大运营商在减少资本开支的同时，将投资重心转向算力基础设施，并加大云计算领域的创新。三朵运营商云不仅实现了全栈自研，而且在市场份额、收入等层面突破不断。2022年，天翼云579亿元，移动云503亿元，联通云361亿元，均实现同比翻番。
当然，5G还在继续演进，5G-A让“5G改变社会”逐渐成为现实。正如中国联通董事长陈忠岳所言，5G发展红利已经从用户规模增长的“上半场”，转向用户价值提升的“下半场”，5G应用产品日益丰富，5G价值创新红利将不断被释放。
在刚刚结束的MWC 24期间，中国移动发布了5G-A商用计划；中国电信表示将坚持创新引领，持续加强5G-A新技术创新实践；中国联通积极推动5G-A的组网试点、样板建设。
无可争议的是，5G、算力是三大运营商成功转型升级的“砝码”。面对现如今的智能时代，用中国电信董事长柯瑞文在2024 WBBA巴塞罗那宽带发展大会上的话说，以通用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、新应用不断涌现，通信运营商又处在转型发展的关键机遇期和重要的转折点，唯有加快从传统通信运营商向科技型企业转型，适应并拥抱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。
